《共产党宣言》是人类思想发展史上第一部公开问世的马克思主义的奠基性著作。不仅表现在是科学社会主义理论观点创新的奠基性著作，也表现在马克思恩格斯运用其创立的唯物史观和唯物辩证法应用于现实即资本主义社会现状的科学的逻辑思维的著作。学习和研究这部著作，不仅研究其科学社会主义的观点，也研究其科学的思维方法。这种科学的研究方法不仅为马克思恩格斯以后的所有理论著作，也为列宁主义著作，为毛主席著作提供了楷模和典范。《宣言》的第一章内容及其思维方法在整个全书中的地位、作用极其重要。没有第一章，就没有第二章、第三章、第四章，就没有马克思主义的全部著作。因此我们在学习解读第一章的基本观点的同时，着重学习和研究第一章的科学的思维方法和逻辑联系。 第一章的逻辑和思维方法： 1、唯物主义的思维方法（实事求是的方法） 马克思主义认为，实践的观点是认识论的首要的基本观点。实践是人们能动地改造实践的物质性活动。实践是物质性和能动性的统一。实践包括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只有正确地认识世界才能更好地改造世界。正确认识世界就是唯物主义地认识客观事物的本来面目及其本质特征。马克思主义的全面理论都是建立在唯物主义或者说实事求是地认识世界基础上。马克思主义以往的全部社会主义理论虽然有部分事实材料为依据，但没有从整体上把握客观事物的本质，都是唯心主义的思维方法。马克思主义要建立一种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学说，首先批判唯心主义思维方法运用唯物主义思维方法。 马克思1843年在致青年黑格尔派成员卢格的信中指出：“新思潮的优点就恰恰在于我们不想教条式地预料未来，而只是希望在批判旧世界中发现新世界。到目前为止，一切谜语的答案都在哲学家们的写字台里，愚昧的凡俗世界只需张开嘴去接受绝对科学的烤松鸡就得了。现在哲学已经变为世俗的东西了。最确凿的证明就是哲学意识本身，不但表面上，而且骨子里都卷入了斗争的漩涡。如果我们的任务不是推断未来和宣布一些适合将来任何时候的一劳永逸的决定，那么我们就会确切知道，我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我指的就是要对现存的一切进行无情的批判。所谓无情，意义有二，即这种批判不怕自己所作的结论，临到触犯当权者也不退缩。”（《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56年版。第416页） “所以，什么也阻止不了我们把我们的批判和政治的批判结合起来，和这些人的明确的政治立场结合起来，因而也就是把我们的批判和实际斗争结合起来，并把批判和批判斗争看作同一件事情。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不是以空论家的姿态，手中拿了一套现成的新原理向世界喝道：真理在这里，向它跪拜吧！我们是从世界本身的原理中为世界阐发新原理。我们并不向世界说：‘停止斗争吧，你的全部斗争都是无谓之举’，而是给它一个真正的斗争口号。我们只是向世界指明它为什么而斗争；而意识则是世界应该具备的东西，不管世界愿意与否。”（同上，第417——418页） “这样，我们就能用一句话来表明我们杂志的方针：对当代的斗争和愿望做出当代的自我阐明（批判的批判）。这是既为了世界，也为了我们的工作。这种工作只能是联合起来的力量的事业。问题在于忏悔，而不是别的。人类要洗清自己的罪过，就只有说出这些罪过的真相。”（同上，第418页） 恩格斯1845年出版他的《英国工人阶级状况》一书中的《序言》中写道：“工人阶级的状况是当代一切社会运动的真正基础和出发点，因为它是我们目前社会一切灾难的最尖锐最露骨的表现。法国和德国的工人共产主义是它的直接产物，而傅立叶主义和英国社会主义以及德国有教养的资产阶级的共产主义则是它的间接产物。所以，为了给社会主义理论，同时给那些认为社会主义理论有权存在的见解提供坚实的基础，为了肃清社会主义理论的一切空想和臆造，研究无产阶级的境况是十分必要的。但是只有在大不列颠，特别是在英国本土，无产阶级的境况才具有完备的典型的形式；而且也只有在英国，才能搜集到这样完整的并为官方的调查所证实了的必要材料，这正是对这个问题进行稍微详尽的阐述所必需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278页） 德国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比起任何其他国家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来，都更加是从理论前提出发的，因为我们，德国的理论家们，对现实世界了解得太少， 以致现实的关系还不能直接推动我们去改造这个 “丑恶的现实”。在公开拥护这种改造的人们当中，几乎没有一个不是通过费尔巴哈对黑格尔哲学的克服而走向共产主义的。关于无产阶级的真实境况我们知道得这样少，甚至连善意的‘劳动阶级状况改进协会’（而我们的资产阶级现在就在这些协会里对社会问题大肆歪曲）都经常把那些关于工人状况的最可笑最庸俗的见解作为根据。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德国人比任何人都缺乏实际知识。虽然德国无产阶级的境况还没有像英国那样典型，但是我们的社会制度到底是相同的；而且除非民族的理智及时地采取了为整个社会制度打下新基础的措施，这种社会制度的出现迟早会达到和北海彼岸同样尖锐的地步。在英国造成无产阶级贫困和受压迫的那些根本原因，在德国也同样存在，而且照这样下去也一定会产生同样的结果。同时，对英国的灾难的揭露将推动我们去揭露我们德国的灾难，而且还会给我们一个尺度来衡量我们的灾难以及在西里西亚和波希米亚的骚动中所暴露出来的危险，这种危险从这一方面 直接威胁着德国的安宁。”（同上） 恩格斯1878年《反杜林论》一开始就写道：“现代社会主义，就其内容来说，首先是对现代社会中普遍存在的有财产者和无财产者之间、资本家和雇佣工人之间的阶级对立以及生产中普遍存在的无政府状态这两个方面进行考察的结果。”“为了使社会主义变为科学，就必须首先把它置于现实的基础之上。”（《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55、358页） 唯物主义方法、实事求是方法是马克思主义学说中最基本的方法。《宣言》在公开出版的共产主义著作中第一次把这种方法应用到研究工作。首先从阶级斗争的事实出发，研究资本主义的阶级斗争的历史和现状。研究阶级斗争的客观规律。最后做出阶级和阶级斗争的灭亡的必然现象。这种唯物主义的研究历史、研究社会现状，尤其研究资本主义现状的科学方法，以往所有的资产阶级理论家和形形色色的社会主义学者都没有这样做过。《宣言》第一章作为理论和逻辑的思维方法实际与客观历史的发展进程是一致的。 2、唯物辩证法思想 马克思主义哲学包括唯物辩证学说。辩证法是关于自然、社会和思维领域的运动发展的普遍规律的科学。发展变化的根本原因在于事物内部的矛盾性。所以对立统一规律是唯物辩证法的核心实质。黑格尔的以辩证法是唯心主义的辩证法，是不彻底的辩证法。马克思恩格斯改造了黑格尔的唯心主义辩证法改造为唯物主义辩证法。应用辩证法的根本目的就是客观地反映事物的本来面目和本质特征。恩格斯说：“科学社会主义本质上就是德国的产物，而且也只能产生在古典哲学还生气勃勃地保存着自觉的辩证法传统的国家，即在德国。唯物主义历史观及其在现代的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上的特别应用，只有借助于辩证法才有可能。”《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91—692页）马克思恩格斯就把他们改造过的辩证法思想即唯物辩证法应用研究资本主义社会和阐发共产主义的科学含义。第一章就是典型地运用唯物辩证法的方法。 首先是发展的方法。 黑格尔之前，历史是否是发展的有规律的过程？以往所有的历史观都否认历史的发展观点。他们认为，历史是大量偶然事件的堆积，完全没有规律、必然性、没有上升前进上升的过程。黑格尔从他的唯心主义辩证法出发，一是强调历史是发展前进的，二是强调历史是有规律的必然的，而不是个别和偶然事件的堆积。恩格斯1859年谈到他们研究科学社会主义和经济现象问题时说：“黑格尔的思维方式不同于所有其他哲学家的地方，就是他的思维方式有巨大的历史感作基础。形式尽管是那么抽象和唯心，他的思想发展却总是与世界历史的发展平行着，而后者按他的本意只是前者的验证。真正的关系因此颠倒了，头脚倒置了，可是实在的内容却到处渗透到哲学中；何况黑格尔不同于他的门徒，他不像他们那样以无知自豪，而是所有时代中最有学问的人物之一。他是第一个想证明历史中有一种发展、有一种内在联系的人，尽管他的历史哲学中的许多东西现在在我们看来十分古怪，如果把他的前辈，甚至把那些在他以后敢于对历史作总的思考的人同他相比，他的基本观点的宏伟，就是在今天也还值得钦佩。在《现象学》、《美学》、《哲学史》中，到处贯穿着这种宏伟的历史观，到处是历史地、在同历史的一定的（虽然是抽象地歪曲了的）联系中来处理材料的。这个划时代的历史观是新的唯物主义观点的直接的理论前提，单单由于这种历史观，也就为逻辑方法提供了一个出发点。”（《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42页》当然，黑格尔这种发展的辩证的历史观是建立在唯心主义基础上的，马克思恩格斯对其进行了唯物主义的改造，使之成为唯物辩证的历史观。《共产党宣言》，尤其第一章就体现了这种发展的历史观思想。《宣言》第一章就首先把阶级斗争看做一个发展的有客观规律的历史，从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谈到资本主义社会的阶级斗争。对资本主义也从发展的角度进行了论述，它产生于封建社会内部，从行会的手工业作坊发展到工场再到大机器生产的现代工厂，由城市市民的行会师傅发展到工业的中间等级再发展到资产阶级。资产阶级从曾经的革命作用发展到对历史发展的阻碍作用，从适应促进生产力发展到束缚生产力的发展。无产阶级阶级斗争从自在阶段发展到自为阶段等。这种发展观体现了逻辑与历史统一的方法。 其次是对立统一的思想。 对立统一思想就是矛盾思想。运用矛盾思想分析问题其目的正是客观认识事物的本来面目和本质特征。列宁在《辩证法十六要素》第一条中讲：“考察的客观性，不是实例、不是枝节之论，而是自在之物本身。”（列宁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411页）马克思恩格斯批判地继承了黑格尔的辩证法思想，特别是矛盾普遍性思想，矛盾的肯定否定思想，并用这种思想认识资本主义的本质特征。第一章一是揭示资本主义与封建主义的矛盾，指出资本主义是在封建社会内部成长起来的否定性因素，它代表了历史发展的前进方向，最终经过斗争能够战胜封建主义，建立了资本主义的经济关系、思想关系和政治关系。资本主义代替封建主义是用一种阶级社会取代另一种阶级社会，在资本主义关系中有资产阶级存在，就一定存在其对立面无产阶级。当资产阶级的主要敌人是封建主义时，无产阶级就和资产阶级联合起来反对封建主义。当资本主义的经济、思想、政治地位确立和巩固后，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对立斗争就突出出来，无产阶级开始在经济、思想、政治领域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辩证法讲历史是发展变化的，发展变化的根本原因就在于事物的内部矛盾性。从事物发展的角度认识事物的内在矛盾。就是肯定因素和否定因素的斗争。封建社会中的肯定因素就是封建主义的经济关系、政治制度和意识形态。封建社会必然产生自己的否定因素。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和政治制度及意识形态就是封建社会内部形成发展起来的否定因素。最终否定因素战胜肯定因素。“两个必然”就是这种矛盾分析的方法。《资本论》更是把这种矛盾分析方法运用到了极致。 3、阶级分析的方法 恩格斯1883年德文版“序言”中谈到了《宣言》一书的基本思想就是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思想。所以第一章一开始就指出了到目前为止人类社会是一个阶级斗争的历史。这是一个理论，也是一个客观的历史事实。书中然后叙述了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的阶级斗争的历史发展、无产阶级革命等等。同时对阶级分析的方法的运用还表现在无产阶级和其他阶级在革命实践的态度问题。如论述无产阶级为什么是一个革命的阶级，就是因为无产阶级是大工业本身的产物，是一无所有的阶级。阶级斗争是《宣言》一书的一般原理，也贯穿于全书的方法论。尤其是对资本主义社会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发展及其对立斗争及斗争的结局。列宁说，马克思主义给我们提供了一条指导性的线索，使我们能够在一团迷雾、扑朔迷离的历史中发现其规律性的东西，这就是阶级斗争的理论。也就是阶级分析的方法。这种分析方法在列宁的著作中以及毛主席《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七届二中全会上的讲话》《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等文章中更是典型和轻车熟路。 4、社会基本矛盾的方法 1883德文版序言中谈到本书的基本思想时谈，每一时代的经济生产其经济结构是这个世界的政治的和精神的历史的基础。实际就是揭示了历史发展的生产力、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矛盾运动。这既是观点也是极其重要的方法。《宣言》第一章就较好地运用了这种方法。既谈到了每一个时代的经济思想、经济结构，也谈到了政治结构、精神生活，既谈到了生产关系、上层建设对生产力发展、经济基础的积极的反作用思想，还谈到了由于社会生产力的极其活跃的因素，导致相互之间的矛盾运动。尤其在分析封建社会为资本主义代替的历史必然性时说：“现代资产阶级本身是一个长期历史发展的产物，是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的一系列变革的产物。”“在这些生产资料和交换手段发展的一定阶段上，封建社会的生产和交换在其中进行的关系，封建的农业和工场手工业组织，一句话，封建的所有制关系，就不再适应已经发展的生产力了。这种关系已经在阻碍生产而不是促进生产了。它变成了束缚生产的桎梏。它必须被炸毁已经被炸毁了。”“现在，我们眼前又进行着类似的运动物。”也就是伴随着资本主义生产力的发展，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也不适应生产力的发展了。 5、群众史观的方法 马克思主义产生之前，占统治地位的历史观是唯心史观。列宁说，唯心史观有两个主要缺陷：一是他们仅仅考察从人们历史活动的主观动机说明历史，而没有考究这些动机背后的物质原因，没有发现历史是发展的有客观规律的过程。二就是恰恰没有说明人民群众的活动。即英雄史观占统治地位。这种英雄史观有这样三个特点： 第一，谁是历史的主体和创造者？马克思主义以前的几乎所有的理论家们都主张历史的主体和创造者是帝王将相和杰出人物等少数人，大多数的普通群众在少数人面前只能受他们奴役和宰割，只能成为他们谋取既得利益的工具。如青年黑格尔派的主要代表人物鲍威尔等人那里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他们认为，只有个别的具有批判的“思维”的个人，才拥有“全能”的“自我意识”，才是强大的历史创造力。他们标榜自己就是超群之才，社会历史是由他们这些“英雄”创造的。而人民群众“精神空虚”“毫无生气”，是历史发展的障碍，“工人什么都没有创造”。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历史上的运动是在“英雄史观”支配下的“少数人的运动”，是蔑视人民群众的运动。 正是针对这些谬论，马克思、恩格斯在《神圣家族》一书中一针见血地指出：“‘工人什么都没有创造’要是撇开单个工人不能生产任何完整的东西这一事实不谈的话，这种论点简直就是疯话。批判的批判什么都没有创造，工人才创造一切，甚至就以他们的精神创造来说，也会使得整个批判感到羞愧。英国和法国的工人就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工人甚至创造了人。”（《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22页）“历史活动是群众的事业，随着历史活动的深入，必将是群众队伍的扩大。”（同上，第104页）马克思恩格斯这里不仅是对鲍威尔等人的批判，也是对一切英雄史观的批判。马克思1845年所写的《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批判法国唯物主义的《环境决定论》思想。这个思想认为，大多数人受社会环境的支配和改造，而改变社会的主体是少数杰出人物。马克思认为这是典型的英雄史观思想。马克思认为，大多数人确实受社会环境的支配和影响，但改变这种环境的人是人类实践活动的主体，即大多数人。环境改变人，人也改变环境。因此以“群众史观”为指导的无产阶级和社会主义运动则是“大多数人的运动”，无产阶级革命所依赖的不是少数“英雄”，而是绝大多数的工人群众。无产阶级不仅创造了物质财富，也创造了精神财富，在消灭资本主义和实现共产主义的伟大社会变革中，占人口大多数的无产阶级肩负着这一历史使命。正如《宣言》中所说：“资产阶级不仅锻造了推翻封建制度的武器；它还阐述了运用这种武器的人，”“无产阶级，现今社会的最下层，如果不炸毁构成官方社会的整个上层，就不能抬起头来，挺起胸来。”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它首先生产的十自己的掘墓人。”无产阶级和人民群众是社会主义运动的主体。 第二，现实生活中人们的所有活动都具有价值性和价值目标。马克思说过，人们的一切活动都同人们的利益有关。自私有制以来的阶级社会中，必然是私有观念占统治地位，因此历史上的一切剥削和统治阶级的活动的价值利益、目标都是为少数统治阶级服务的。有的是赤裸裸的，如鼓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本性自私论”。虽然也有些人表面上鼓吹“为整个人类”“为所有的人”，如“人道主义”，而实际上仍然是为剥削阶级自身和少数人的利益。如本章在揭露资产阶级的到底道德观念“它使人除了赤裸裸的利害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也没有别的联系了。它把人与人之间的所有关系都“淹没在利己主义的冰水之中，“它用公开的、无耻的、直接的露骨的剥削代替了由宗教幻想和政治幻想掩盖着的剥削。”“资产阶级撕下了罩在家庭关系上的温情脉脉的面纱，把这种关系变成了纯粹的金钱关系。”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公开地把营利宣布为自己的最终目的，它就越是可鄙、可恨和可恶。”“过去一切阶级在争取统治之后，总是整个社会服从于它们的发财致富”的条件，企图以此来巩固它们已经获得的生活地位。” 无产阶级在反抗资产阶级的斗争实践中，认识到，单纯为个人的解放是根本改变不了自己的经济和政治地位，他们逐步认识到，只有解放整个阶级，整个人类，才有自身的最终解放。所以形成他们的大公无私的阶级品质，他们的运动的价值目标也同历史上的其他阶级的价值目标也就有质的区别。这种价值目标正如马克思恩格斯这里所说的是“为绝大多数人”的思想。这个“绝大多数人”就是具体指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也就是说，无产阶级进行消灭资本主义和最终实现共产主义的运动根本不同于历史上的只是为少数人利益服务的剥削阶级的活动，它的价值出发点和最终目的是绝大多数的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离开了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也就不是无产阶级和社会主义的真正的运动。正如恩格斯晚年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中所说：“在劳动发展史上找到了理解全部社会史的锁钥的新派别，一开始就主要是面向工人阶级的。（《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集，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58页）这个“为绝大多数人”的观点应该而且必须成为一切无产阶级和社会主义运动的总的根本的指导思想，离开了这一价值目标，也就不是真正的无产阶级和社会主义运动。因此这个价值目标也就成为一切无产阶级政党的根本宗旨。中国共产党人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正是这一根本宗旨的具体体现。 马克思恩格斯这里所阐述的“绝大多数人的运动”和“为绝大多数人的运动”的这两个观点之间也不是相互割裂、互不联系的，而是相互依赖的有内在联系的统一整体。“绝大多数的运动”的价值和利益目标必须是“为绝大多数人的运动”，而“为绝大多数人的运动”的主体也必须是“绝大多数人的运动”。不仅完全否定这两点不是历史唯物主义的群众史观原理，而且割裂它们之间的内在联系而否定其中的一点也不是历史唯物主义的群众史观原理，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无产阶级和社会主义运动。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中，统治阶级把人只是作为“手段”，而不是“目的”，如把奴隶只是视为如同牲畜一样的会说话的工具，而不是目的。资产阶级在用人道反对神道的同时，提出了“人是目的和手段的统一”的思想，如康德的哲学命题“人是目的，不仅仅是手段”。但这个命题正如恩格斯批判费尔巴哈的道德准则是“贫瘠和空泛”的一样，它也是“贫瘠和空泛”的。这里所说的“人”仍然是指占人口少数的资产阶级。空想社会主义者继承了资产阶级的这一口号，他们虽然也声称自己是代表全人类的，但实际上他们代表的是不成熟的绝大多数的无产阶级的利益。他们同情无产阶级，要为无产阶级的利益而奋斗，力图改变无产阶级的生存状况。但是他们实现无产阶级利益的方式不是依靠无产阶级本身，而是依靠他们自己。正如马克思恩格斯本书中所说：“他们看不到无产阶级方面的任何历史主动性”，“社会活动要由他们个人的发明活动来代替，解放的历史条件就要由幻想的条件来代替”，“他们激烈地反对工人的一切政治运动”这实际上仍然是割裂了这两个“绝大多数”的关系，在承认“为绝大多数人”的价值目标的同时，却否定了运动主体是“绝大多数人”的思想。因而表现出他们的历史观仍然是唯心主义的英雄史观。 这里的“两个绝大多数”思想，不仅不能割裂“两个绝大多数”之间的内在联系，也不能孤立只讲正面意义上的“两个绝大多数”，还必须讲“两个绝大多数”与“两个少数”之间的对立。从这个意义上，这里的“两个绝大多数”思想实际上也是揭示两种根本对立的历史观和人生价值观，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两种阶级属性的根本对立。一是它要求我们必须从对立的角度，从根本对立的阶级属性角度理解这里所讲的“两个绝大多数”，这件“两个绝大多数”，不讲“两个少数”就不能真正理解和掌握“两个绝大多数”作为无产阶级历史观、价值观的这种含义。二是必须批判“两个少数”，批判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的历史观和人生观。毛主席所说的“斗私批修”思想正是从这个意义上才能真正树立“为人民服务”思想的。后面我们讲第二章中的“两个决裂”思想还要讲到这一思想。 第一章的逻辑和科学的思维方法对于中国共产党人正在进行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也具有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 2025年5月27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