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苏联地区共产党的战略调整

原苏联地区共产党的战略调整

［原标题为：原苏联地区共产党的现状、困境与战略调整（第二、三部分）］

                 康晏如

二、低潮中坚守，积极调整发展战略，探索新的发展道路

尽管原苏联地区共产党的政治环境总体而言比较严酷，发展举步维艰，但它们并未因困难重重而就此消沉，而是在新的形势下，根据各自所面临的具体问题调整发展战略与策略，加强党的建设，努力拓展党的生存空间，探寻新的活动方式与发展道路。

（一）组织上调整整顿，加强基层组织建设，优化党组织结构

俄共为加强党的组织建设采取了一系列措施。针对党内派别林立问题，2004年，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共撤销了24个地区组织领导人的职务并进行了重新选举，由此加强了俄共中央对地方组织的领导和团结。为了充分发挥基层党组织的作用，2005年，俄共在第十一次代表大会上修改了党章，扩大基层组织权限，赋予基层组织自行提出地方议会候选人、任命地方选举委员会成员和观察员等权力。为了优化党组织结构，俄共强调在人力资源和物力资源有限的条件下优化资源配置，建设高效、集约型的党组织结构，并在十一届七中全会上决定按照组织、信息、社会、议会、经济五个方向来建设党的职能体系结构。为了加强党的纪律，在2021年4月召开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俄共进一步强调党的纪律的重要性。俄共主席根·久加诺夫（ГЗюганов）在大会报告中指出，俄共在未来将修订党章，实行更为严格的规定，如至少有三年党龄的党员才有权利推荐新的成员加入，并进一步严格明确推荐人的责任范围。此外，俄共还强调应在民主集中制的基础上，不断巩固党的垂直权力体系，改善党组织结构。

白俄罗斯共产党于2021年4月召开的中央全会上，强调在政治上和组织上巩固党组织并提高基层党组织的作用。白共第二书记卡尔片科（ИКарпенко）指出，作为以马列主义为指导的共产党，与其他政党根本的不同之处在于要从根本上摧毁资本主义制度，并且用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制度取代资本主义制度。因此，与群众直接打交道的基层组织是共产党的基础，共产主义事业的成败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基层组织工作成效的好坏，取决于基层组织与人民群众联系的紧密程度。而党的队伍在思想上和组织上的统一是提高战斗力及在群众中的威望和影响力的必要条件。鉴于此，白共将采取积极的措施提高基层党组织的工作水平，制定在组织上和政治上加强党的现代解决方案，在民主集中制的基础上加强党组织结构，在用马克思主义方法论分析国内外形势的基础上实现党的现代化，使用现代信息技术更新和优化党的群众工作方式。白共四月全会决议决定：各级党委需更加重视基层组织工作，定期召开关于改善基层组织工作的思想统一会议；确保党员数量每年以10%的速度增长；从基层组织中选拔党的积极分子，建立青年共产党员培训制度，加强其对马列主义理论的学习；加强基层组织的宣传工作，使其针对居民面临的紧迫问题能够提出解决方案等。

（二）提高党的信息宣传水平，对抗资本主义发动的混合信息战

俄共认为，当前的帝国主义在不放弃军备竞赛和制裁措施的情况下，越来越多地使用最新技术对全球公众意识实施信息侵略，把大众媒体作为执行和灌输其意志的工具，抹黑共产主义，歪曲苏联历史，操纵对象国的政治走向。俄共指出，信息空间在今天已经成为意识形态斗争的重要场地，数字技术赋予这一战争以前所未有的规模。为了对抗资本主义发动的混合信息战，需要建立共产党自己的信息数据中心，社会主义中国已经证明，捍卫自己的尊严、主权和信息空间是非常必要的。俄共应建立数据中心和信息搜集、信息处理中心，为《真理报》《苏维埃俄罗斯》、“红色线路”电视台、俄共官网等党的现有媒体生产大量信息，根据形势变化迅速转换信息主题、创建新闻议程、塑造党的形象、推广党制定的反危机纲领，在对世界局势进行科学和深入的分析基础上，客观报道关于中国等社会主义国家的建设经验，揭露资本主义劳资之间的阶级对抗。

针对2020年白俄罗斯总统选举之后爆发的旷日持久的抗议浪潮，白俄罗斯共产党指出，白俄罗斯经历了帝国主义发动的旨在推翻国家现政权的各种形式的混合战，受到前所未有的外部冲击。本国的民族资产阶级为了实现本阶级的利益，企图改变国家现有的社会取向的发展模式，与追求地缘政治目标的外部势力达成妥协，共同主导了这场反革命政变。在这一过程中，毫无节制的外部信息攻击发挥了重要作用。白共认为，党应对这一事件进行系统全面的分析，团结所有进步力量，以马列主义为指导，以白共的纲领主张为基础，推进建立全国统一的左翼组织中心。为了补齐党在信息宣传方面的短板，白共将进一步完善党的网络资源，建立广泛统一的现代化网络平台，用现代化的信息技术武装党，加强宣传鼓动，更新影响群众思想的方式，为即将到来的宪法修改、地方议会选举、公民投票做好准备。

（三）积极参加各级选举，宣传党的思想，扩大党的影响

虽然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在2016年国家杜马选举中的投票结果并不理想，但是俄共仍积极筹备和参加俄罗斯各级地方选举和国家总统选举，以此宣传党的思想、扩大党的影响。在2017年9月进行的俄罗斯地方选举中，俄共候选人获得的选票超过了俄罗斯自由民主党和“公正俄罗斯”党的票数总和。在2019年9月8日举行的莫斯科市杜马选举中，俄共赢得了45个席位中的13个，比2014年增加了8个，而“政权党”——统一俄罗斯党在这次选举中赢得了26个席位，与2014年相比，失去了1/3的席位，这意味俄共在莫斯科杜马的权力进一步得到提升。

在2018年的俄罗斯总统选举中，俄共推出了自己的候选人帕·格鲁季宁（ПГрудинин）。格鲁季宁是俄罗斯大型农业企业“列宁国营农场”的经理。该农场没有像苏联解体后的其他集体农庄那样被经济转型所冲垮，反而实现了良好的发展，并在社会主义的理念下为公司员工建设了诸多福利设施，公司员工的平均工资约为78000卢布，是俄罗斯平均工资的2倍多。俄共认为，格鲁季宁社会经验丰富，享有很高的声誉，他建立了一种公正而成功的经营模式——复兴社会主义模式，始终把人民的利益置于首位，用实际行动践行着自己的承诺，并在自己的工作中取得了巨大成就。俄共大力支持格鲁季宁在全国范围内推广“列宁国营农场”这种模式。格鲁季宁在自己的总统竞选纲领中提出“为人民服务的经济发展战略”，包括恢复最低工资保障和八小时工作制、对富人进行征税、建设保障房等观点。俄共认为，格鲁季宁的竞选纲领与俄共的最低纲领在本质上是相同的。格鲁季宁参加俄罗斯总统竞选并在竞选中宣传俄共纲领在社会上引起了广泛关注和积极反响，在选举前进行的民调显示，格鲁季宁的支持率仅次于普京。格鲁季宁在最终选举中的得票率为11.8%，排名第二，超过了弗·日里诺夫斯基（ВЖириновский）、克·索布恰克（КСобчак）、格·亚夫林斯基（ГЯвлинский）等其他总统候选人的票数总和。而俄共认为格鲁季宁实际获得的选票数要远远高于这一数字。

在2021年的第八届国家杜马选举中，俄共取得了重大进步。与2016年第七届杜马选举中13.34%的得票率相比，俄共在这次选举中的得票率为1894%。久加诺夫在总结选举结果时表示，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和左翼爱国主义力量在选举中取得成功的主要原因在于，俄共是唯一提出了能让俄罗斯和平民主地摆脱系统性危机的完整纲领的政党。

（四）制定青年政策，提高共产党在青年中的影响力

是否能够在青年中产生影响并吸引年轻人加入共产党组织，关系着党是否能保持鲜活的生命力，是否能在复杂条件下实现现代化。因此，制定合适的青年政策一直是共产党关注的重点问题。

青年教育问题一直是俄共关注的重点。久加诺夫在2018年10月20日召开的俄共中央委员会和中央监察委员会联席会议上指出，应提升俄共在青年教育中的作用，采取更加积极的政策来影响青年的头脑和心灵，让他们成为为社会主义奋斗的真正战士。俄共在青年教育问题上积累了自己独特的经验。列宁共产主义青年团是党的青年工作的重要环节，其人数现在达到2.5万，在80个地区有自己的分支机构。共青团是俄共的干部储备力量，75%的共青团员是俄共党员。此外，培养青年党员是俄共发展的首要任务。俄共成立的政治学习中心，至今已经培养了950名青年党员干部，成功促进了党员干部储备的形成。近几年，俄共和共青团中青年人的积极性和责任感得到明显提高，积极参与社会问题的解决。例如，青年党员积极参加了反对提高退休年龄的抗议；全俄青年行动“反资本主义”持续多年，得到数千名社会主义者的支持；他们在青年议会运动的框架内展开对话，并积极参加全俄抗议行动协调总部的工作；网络宣传工作成为青年党员工作的重点；青年党员坚定捍卫历史真相，全俄运动“我们胜利的旗帜”在俄罗斯各个学校开设了近3.5万堂课。

白共在2012年和2014年的中央全会上制定并通过了有关青年工作和政策的决议，认为吸引精力充沛和有战斗力的年轻人和中年人加入白共应成为全党的关注重点。白共近些年积累了一定的青年工作的经验，掌握和运用了新的形式和方法来吸引年轻人加入白共队伍。2016年，白共采取了一系列组织措施来组建和登记青年社会组织“共产主义青年同盟”。该组织由白共领导，在组织上与白共保持统一，主要任务是培养入党青年。白共承认共产主义青年同盟为自己思想上的伙伴和实现白共青年政策的可靠支柱，而共产主义青年同盟承认白共纲领，积极在白俄罗斯青年中和各种活动中宣传白共纲领。白共和共产主义青年同盟在对青少年的爱国主义、国际主义和精神道德的教育问题上，在引导青年尊重白俄罗斯历史、客观评价苏联历史的问题上，在继承和发展劳动传统方面达成了合作协议。

（五）加强左翼联合，拓展生存空间

对于那些在本国受到限制或者完全被禁止活动的共产党而言，加强左翼联合、拓展生存空间、另辟发声渠道显得格外重要。

格鲁吉亚统一共产党虽然为合法注册政党，但是因本国的法律政策，无法参加各种选举和开展实践活动。为了发出自己的声音，格鲁吉亚统一共产党在2016年6月联合国内其他两个左翼组织——“中立格鲁吉亚”和“斯大林国际协会”组成“社会主义格鲁吉亚”人民运动阵线，采取规避策略，成功在司法部注册并召开了成立大会。该运动以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为基础，在当年的议会竞选中打出“拒绝北约”“与俄罗斯在一起”的旗号，得到一定数量的选民支持，成为该国近年来左翼力量主动向选举发出进攻的行动。

苏联解体后一直没有恢复合法政党地位的立陶宛共产党并没有就此销声匿迹，而是在其活动处于地下的特殊情况下，以本国重返社会主义道路作为自己的目标，领导着立陶宛的社会主义运动。“立陶宛社会主义人民阵线”运动就是在其领导下成立并展开工作的。该组织成立于2009年，是在立陶宛阵线党和立陶宛社会主义党这两个较小政党合并基础上成立的。该组织设法克服本国法律对“共产主义”名称的禁令，使用社会主义的名称，在实际中保留了共产主义平台。“立陶宛社会主义人民阵线”运动主张立陶宛人民在向社会主义建设过渡的基础上进行自我保护，并指出，立陶宛只有走社会主义道路，立陶宛民族才能实现发展，而复辟资本主义最终只会导致民族的灭亡。立陶宛共产党呼吁，在立陶宛当局加强对社会运动的政治镇压背景下，为了捍卫立陶宛人民的生存和权利，为了避免立陶宛人民的种族灭绝，所有正义之士都应加入“立陶宛社会主义人民阵线”运动，并以“要么实现社会主义，要么死亡！”为口号，力图将其变成全国性的群众运动。在立陶宛政治舞台上，该组织是唯一合法的、经过注册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其在2012年的立陶宛议会选举中获得了1.2％的选票（16000票），在18个参政党中排名第11位。在没有任何重大物质资源的情况下，这是一个很好的结果。此外，立陶宛共产党还利用共产党联盟—苏共这一地区性共产主义组织和平台发出自己的声音。2017年，立陶宛共产党召开第七次代表大会，呼吁共产党联盟—苏共的所有成员扩大革命运动，以此恢复兄弟国家的苏维埃联盟，复兴社会主义。2018年，立陶宛共产党借助该平台隆重举行了庆祝立陶宛共产党成立100周年的活动。

（六）举办重大历史纪念活动，深化对当代资本主义的批判

在重大的历史纪念日举办庆祝与纪念活动，是共产党加强国际联系与交流、总结历史经验、深化对资本主义的批判、探索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道路的重要内容与形式。

在2017年纪念伟大十月革命胜利100周年的活动中，俄共在理论上进行了新的探索，对苏联历史和苏维埃时代的本质进行理论阐释，对俄罗斯国内外出现的否定十月革命的论调在理论上进行了驳斥，指出十月革命开创了俄罗斯历史的新时期，使国家免遭毁灭与崩溃，避免国家沦为西方的原料附属国；十月革命消除了阶级剥削，从根本上塑造了俄罗斯的国家性，激发了俄罗斯和其他民族的伟大创造力，保证了苏联在社会主义建设道路上取得伟大的成就；十月革命的胜利对世界范围内的社会主义革命和民族解放运动高涨产生了巨大影响，向人类展示出全新的历史图景。来自世界各地的132个共产党、工人党和左翼组织的500多名代表参加了这次纪念活动，这在100年来尚属首次。而在俄罗斯，共计有百万民众参加了各地的纪念活动。

2018年5月11~12日，俄共在莫斯科隆重举行了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的系列活动，来自中国、古巴、越南等38个国家的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参加了主题为“马克思的《资本论》及其对世界发展的影响”国际学术会议。久加诺夫发表重要讲话，就马克思对世界历史的影响与作用、马克思主义的当代价值、资本主义危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大成就等问题进行了深刻的分析与阐述，有力回击了资本主义对马克思主义及科学社会主义的歪曲与诋毁。久加诺夫认为，今天，资本主义没有变得更公平和更友好。与旧时一样，资本主义让一小部分资产阶级变得极为富裕和强大，却迫害和折磨广大劳动人民。剥削从未消失，只是更为巧妙，而人类的生活需要转变。资本专政应该被劳动人民政权所代替。解放劳动力和解放人类是共产党人和所有进步力量的永恒的目标。

此外，该地区共产党还举办了纪念恩格斯诞辰200周年、列宁诞辰150周年、卫国战争胜利75周年等重大历史纪念活动。

三、经验与启示

综观苏联解体30年来该地区共产党的发展演化过程，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第一，共产党应不断加强党的建设以应对复杂的局势变化。苏联解体后，该地区的政治、经济与社会形势发生了剧烈变化。该地区共产党的发展演变与斗争实践证明，在意识形态多元化与多党竞争的条件下，共产党必须不断加强组织建设、思想建设、纪律建设和制度建设，才能在复杂局势中团结队伍、凝聚力量，防止党的分裂，有力应对各种突发事件和危机事件，不断提升政治影响力与战斗力。

第二，共产党应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思想地位，并根据国内外变化了的情况不断进行理论创新，推进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在意识形态斗争加剧和西方妖魔化共产主义的背景下，共产党在思想上坚持马克思主义、在信仰上坚定共产主义信念尤为重要。该地区个别共产党出于各种原因，更改党的名称，在意识形态上妥协退却，实际上放弃了共产主义理想目标，走上了民主社会主义道路。此外，用理论创新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是共产党始终保持先进性的思想武器。苏联解体30年来，世界局势与两制格局发生了重大变化。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与剥削方式发生了深刻变化，资本主义危机不断深化，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开始走出低谷，“资强社弱”的格局正在发生改变。在这一背景下，共产党应运用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客观分析时局世情，科学研判世界发展趋势，加强对资本主义的批判，深化社会主义理论研究，积极探索资本主义制度替代的现实路径。

第三，共产党应始终代表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与人民群众保持密切联系。共产党没有自己特殊的利益，必须始终把自己的利益与人民群众的利益紧密联系在一起。否则，共产党就无法引导群众为了自己的利益进行斗争，无法带领人民群众进行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苏联解体后，在社会进行急剧转型的过程中，各种社会矛盾与问题突显出来，这更加要求共产党深入群众，与群众建立起直接联系，深悉群众疾苦，解决群众所难。只有这样才能不断扩大自身影响力，让社会主义思想深入人心。近年来，俄共、白共等共产党不断强调要加强基层组织工作、完善群众工作方式，就是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在议会道路框架内，共产党不能只专注于议会斗争而疏于巩固党的群众基础。始终代表群众的根本利益、与群众保持密切联系是共产党人克服一切困难的手段和走向胜利的依靠力量。

第四，共产党应加强团结与联合，才能遏制社会主义力量碎片化的消极趋势。原苏联地区共产党30年来的发展演变与分化组合证明，共产党的分裂无疑不利于制定统一的发展战略与策略，势必会从整体上削弱社会主义力量，不利于纲领目标的实现。共产党之间的相互攻击不仅会对党的形象与声誉造成负面影响，还可能被反对力量加以利用，进而分化瓦解社会主义力量。此外，资本主义日益深化的系统性危机必然引发越来越严重的社会问题，资本主义国家雇佣劳动者受奴役、受剥削程度及社会不平等程度也在加剧。因此，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际层面，各国共产党只有联合起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才能抵御资本的剥削。为此，俄共已经在国内着手组建一个广泛的左翼爱国人民阵线，白共中央委员会也提出了在白共意识形态的基础上建立统一的左翼中心的倡议。

今天，虽然原苏联地区的社会主义运动仍在低迷中徘徊，但是该地区的共产党组织并没有在困难与挑战面前停滞不前，它们不断总结苏联解体30年来该地区社会主义运动的经验教训，深化对资本主义的认识与批判，调整发展战略和活动方式，努力探索本国实现社会主义的道路，为推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向前发展提供了自己的独特经验与启示。

作者简介：康晏如系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助理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