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产阶级喜欢宣扬“人权”、“人道主义”,似乎他们最关心“人”的发展、“人”的权益、“人”的自由。碰到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不平等现象,资产阶级无法解释其本质原因,只能用改良主义的办法来缓解阶级矛盾。 马克思研究社会问题,恰恰是从“人”开始的。马克思发现,在私有制社会,是人们创造的巨大财富统治了人,是人们之间的财产关系统治了人与人之间的其它各种关系,是资本的自由妨碍了人的自由。因此,人类社会才产生了“物化”的现象。 相较于人类社会应有的理想状态,这种被金钱统治、被资本奴役的“物化”状态,还不是人类真正的历史。只有摆脱了这种“物化”状态,推翻了资本的强权、消灭了私有制,我们才能进入真正“人”的历史。 因此,我们看到,马克思才是最彻底的“人道主义者”,而资产阶级的“人道主义”则是虚伪的。但是,马克思并不屑于用“人道主义”这种漂亮的词汇来装饰自己。他最鲜明的语言是:共产党人不屑于隐瞒自己的观点和意图,他们公开宣布:他们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现存的社会制度才能达到。 社会的发展靠人们的劳动。劳动是财富之父,自然是财富之母。资产阶级散布所谓“资本动力论”、“要素分配论”,鼓吹“地主、资本家、工人”三者分别提供“土地、资本、劳动”,分别获取“地租、利润、工资”。他们说,这是公平分配,不存在剥削。但是,马克思指出,只有人的活劳动才能创造使用价值。没有人的活劳动,土地、自然资源、生产资料都不可能自动变为具有使用价值的产品。因此,“劳动创造一切”、“一切归劳动者所有”,是天经地义的。 马克思研究发现,人们在创造巨大的物质财富的同时,由于盲目的自发性所致,使得劳动者与劳动条件逐渐分离。就是说,劳动者往往不拥有土地、资源和生产资料;有产者拥有土地、资源和生产资料,却往往不劳动。 马克思进一步指出,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雇佣劳动制度将几千年来私有制社会的秘密揭开了,将几千年来私有制社会的阶级构成简单化了。在雇佣劳动制度中,劳动者与生产资料彻底分离,无产者靠双手劳动,除此之外一无所有,资产者拥有生产资料却不劳而获。 马克思进而指出,工资仅仅是劳动者出卖劳动力的市场价格,远远不是其全部的劳动价值。工资之外的剩余价值,是工人创造的,却成为地主和资本家发财的源泉。 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中指出,由于剩余价值的发现,这里便豁然开朗了,而先前无论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或者社会主义批评家所做的一切研究,都只是在黑暗中摸索。 资本主义是唯利是图的社会。马克思说,资本拜物教的形成使资本主义社会成为一个着了魔的、颠倒的、倒立着的世界。生产的盲目性及随之带来的“相对过剩”,使资本主义经济危机不可避免。马克思用毕生精力撰写了鸿篇巨帙《资本论》,以雄辩的逻辑,揭示了资本的运行规律和必然命运。 从马克思生活的年代到我们今天,资本主义已经发展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资产阶级傲慢地宣布“历史终结了”,“资本主义+社会改良主义”是人类最完美的制度。 马克思恰恰认为,现代资本主义与古代私有制社会的区别在于,它已经使劳动和资本的对立达到极限,成为全部私有财产关系的顶点。因此,对现代资本主义世界的颠覆也就包括着人类的解放,因为整个人类的奴役制,就包含在现代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之中。如马克思所说:“这个解放的头脑是哲学,它的心脏是无产阶级”,现代产业无产阶级,将肩负这个历史使命。 翻开马克思、恩格斯在青年时代撰写的《共产党宣言》,我们看到,两位革命导师一方面阐明了无产者与资产者的对立,阐明了现代产业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另一方面也提醒我们:“在现代文明已经发展的国家里,形成了一个新的小资产阶级,它摇摆于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并且作为资产阶级社会的补充部分,不断地重新组成。” 正因为如此,从马克思生活的年代开始,形形色色的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思潮就在国际工人运动中不断流行,而马克思、恩格斯也毕其一生精力同形形色色的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思潮、以及其它各种机会主义思潮,进行了不懈的斗争。也正因为如此,一百多年来国际工人运动的发展不是一帆风顺的,而是反复的、曲折的。但是,无论怎样,历史绝不是像资产阶级所说的那样,“终结”于当代资本主义。马克思主义认为,事情才刚刚开始。真正“人”的历史还没有到来,人类解放的斗争仅仅迈出了最初的几步。 马克思是这样说的: 无产阶级革命,经常自己批判自己,往往在前进中停下脚步,返回到仿佛已经完成的事情上去,以便重新开始把这些事情再做一遍;它们十分无情地嘲笑自己的初次企图的不彻底性、弱点和不适当的地方;它们把敌人打倒在地上,好像只是为了要让敌人从土地里吸取新的力量并且更加强壮地在它们前面挺立起来一样;它们在自己无限宏伟的目标面前,再三往后退却,一直到形成无路可退的情况时为止,那时生活本身会大声喊道: 这里是罗陀斯,就在这里跳跃吧! 这里有玫瑰花,就在这里跳舞吧! |